锁好门,提着那人进了一KTV,身后跟着仙蛇。
上楼到一大包厢,用那人把门推开,踢了进去。包厢内有八个壮汉坐在沙发上看向门口,茶几上还趴着一个人,奄奄一息。
“曾哥,你没事吧?”八个人连忙上前扶起那人。
“没事,”靠在一人身上,指着秦休“妈的,给我打。打死了一人两万,我来抗。”边说边退,终于坐在沙发上了,向后一靠,“把那小女孩抓来,让我玩玩。”长舒了一口气,一脚搭在雇员的身上。
“是。兄弟们动手。”。
进门的玄关不很宽,只能容下两人并排行走。一人直拳冲脸,进步,侧身入怀,一肘击在膈上,撤步。等那人跪倒在地,迎面一个正蹬。伸手向上一拨,甩在地上,让两人一个贴墙劈叉一个倾卧倒地堵住了过道。后面又冲来一人,飞身倾踹,秦休一脚朝天蹬击中臀部让他落在前两个人身上。
剩下的五个人也不敢乱来,只是盯着秦休。
叹了口气,踮脚跃过三人。走到退却的人群中,懒得理那所谓的曾姓男子,弯腰就要扶起自己的雇员。
刚把腰展开,一脚迎头踹来,一手戳向后腰,还有一脚侧面飞来。把果盘甩在腰后,左手拽住迎头飞脚顺力后拉挥开手刚好踫到左边踢来的鞭腿,掌变拳狠狠钻在小腿骨上。
右手夹雇员在腋下,站直,转身。身后那人低头弓腰,盯着别弯的刀尖,双手不住颤抖。左侧人抱腿倒地,身前的三人后退贴墙腾开地方让秦休离开。
等人走了,那几人才将卡在茶几上的曾姓男子卸了下去。
第二天,来了几个警察带走了秦休。
中午,秦休便回家了。
“爸,妈。我先出去逛几天,你们不用管了。”背上帐篷就要出去。
“你是咋搞的,跑出来的?”母亲拉住秦休死不松手。
“行了,出门千万别吃亏。”父亲掰开母亲的手,推秦休离开。
“走了。”不敢回头,勿勿离开。
“哥哥,一路顺风。”差点一趔趄摔倒,走得更快了。
下楼,坐上公交车向城东直到终点站,故意过了一个小村子,跳过一条小河向南走去,凡有行人都躲藏身形也不从村落经过,行到傍晚,就到了山下。
轻车熟路摸到了原先的山洞,睡了一晚。
早起,鸟语清脆,随晨起山雾摇摆时远时近。起身下到河谷洗漱,末了,捉了五六尾小鱼虾同一把野菜熬成肉粥充了饥。
躺在岩壁杂木下的大石上,听流水婉转淌过卵石叮咚作响,睡了过去。
正午,捡了些山货、草药,到一家山民那换口吃的。
傍晚登上山顶,看千山落红光影纷乱直到日暮西山,回到山洞,篝火正好袪尽潮气,睡下。
夜半,全身火气燥起,翻身盘坐,眼鼻观心,左手置右手上。不绷不弛,气定神闲,车过三关,泉渡重楼,天灵清爽似品得仙酿,自足中,舒畅一口气,睡下。
日复一日,过了半月,终于来了几名武警,秦休便跟他们走了。
清晨,结束了一天的审询,靠在座椅上休息着。
恍惚间,时空朦朦胧胧,似流水又似坚冰,扭曲着。
“哥哥,被抓住了?真傻,非要回来。”轻脆的女声,好个麻烦的仙人。
“仙蛇大人,托梦找我干嘛,家里出事了?”缓了口气,尽量平静地回应。
“没有事情,我想和你打个商量。”。
“交易吗?”。
“嗯,同意吗?”。
“你先说说。”。
“其实你不想在这个环境里生活,纠葛太纷乱。”。
没有回答。
“你想自由吧,我能帮你逃避世人给你想要的自由。咱爸妈,我来照顾。”。
还是没回答。
躺在一把突然出现,扭曲成王座的空间上。“人真的好贱,你能离开却偏要回来。”。
右手边空间泛起涟漪,伸手,隔空抚摸,“明明想要的触手可及却要瞻前顾后。其实,我有了思想后活了很久,久到亲友在眼前一一死去,久到成为传说消失在碑石上沦落于礼具,久到言语改变天地乖离顽石成玉。”。
取出一脂玉鹿首杯,拈在指尖。“活得太久了,也该死了。不过,死前,我就是想做一回人,你明白了?”
“你是谁?传说之前的传说?”。“
“古地角蟒。”。
“你去过明和大陆?”。
“我就是从那来的……哥哥,你问得太多了。我就当你答应了。”无法抗拒。仙蛇走来,让秦休饮尽杯中的莫名之物。
眼前一黑反射性地睁眼,是灰色的岩壁,手下是草席,又回到了洞穴。
“那个混蛋。”头有点晕,还是爬起来坐在席上。
“啊嚔!好冷。”一股寒气包裹起秦休。只见洞口上沿挂着一串冰柱,风卷雪洒落冰结了小半个岩洞,伸出一条小径通到草席前。
“冬天了吗?”从早秋到隆冬过了四五个月?不对,那只长虫怎么搞的。心里打着鼓,走了出去。
全身气血滞怠很难运行,怕是真躺了几个月。打着颤出了山洞。有雪零落,自浑黄云层扬扬洒洒积满山林。
行起气来,打了套导引拳,对着山林大喊一声,收了劲。
坐下想了想,就去寻了些食物,在洞中点上火,休整了一天。
昱日,风雪未止。秦休喝了口热水,便下山了。
扒车进了城,等了一天。华灯初上,去了自己的酒吧,坐在角落里。
酒吧还是那几个雇员,客人不算多但还过的去。
门突然开了,进来的女孩正是仙蛇。
冲秦休隐晦一笑,去吧台说笑着,端了两杯鸡尾酒,坐了过来。
举杯,“大人游刃有余啊。”。
“哥哥说笑了。”饮了一口。
“我那事怎么搞的?”。
“我让那里地陷了,你算是失踪。也就算死了。”。
“杀了很多人吧。”憋了半晌。
“但他们要对付你,咱爸妈会不开心的。”。
一口喝完,“人总是自私,我也不例外,但也不用全杀吧。你杀了几个人?”。
“五六百吗?”。
推过空杯,“再来一杯。”。
“好的。”。
又上了一杯,“你多大了?”。
“记不清了。”。
“户口本上的年龄。”。
“13。”。
“那就别喝酒。人有人的规矩。”喝干了酒液,又抓过仙蛇的杯子,一口饮尽。
摇着头,仙蛇靠在椅上,“哥哥,今晚先睡在店里,明天再说。”递给秦休三百块钱,“我的零花钱。”。
看着仙蛇的眼睛,接过钱,笑着给了自己一耳光。
“哥哥,我明天还上学,先回家了。”。
“你比我还像人呐。”。
甩下一个甜甜地微笑,离开了。
不一会儿,服务生来了,”先生,一共九十六。”。
“好的,给。”一幅络腮胡子挂在脸上,让服务生认不出秦休。但那仙蛇故意不买单,也是有了人的小性子,真是不能细想。
递了两张,要了五瓶啤酒一果盘,坐到半夜。
夜晚还是冷清。出了酒吧,街灯违和皎白的光取代了月华。城市的天空最多的是云,最少的是星。
“没地方去吗?”是调酒的那个女孩,半掩着门。
转身,点头,笑得很丑吧?她笑了。
“进来吧。”。
两人坐在吧台前,都没说话。
“不调杯酒吗?”秦休趴在桌上,没有去看女孩。
“我又不是老板。”吸了下鼻子。
秦休一个空翻,跃进吧台内。
“美丽的小姐,有什么需要吗?。”毛巾搭在肩上,像一个小二,不伦不类。
“来杯,算了,你调吧。”眯着眼,看向秦休。
略弯腰示意,去后台洗了手,擦干。
走上前台,取了一鸡尾酒杯,放在身前,兑石榴汁、砂糖、柠檬水、芥末。位置都没改,取得很顺手。
“有盐吗?”。
回过神来,“噢,左手边,下面。”擦了眼角。
一小方纸上洒半匙盐,中食二指倒托酒杯,润湿的杯沿沾着盐轻旋,敷上层寒霜。
放下杯,落在垫子上。倒入摇匀的酒液,推过去,点头。
粉红的液体不算均匀,柔和的黄色灯光折过薄薄盐壳进入杯身再回到液体中,更显纷繁。
“真难看。”举杯透过灯光,浑浊的液体同阴云下的朝霞流转变化,她盯着秦休说。
自嘲一笑,半伸手示意——请。
压了一口,咽了下去,不说话,看着秦休。又饮了一口。
“你个混蛋!”流着泪咆哮着,青丝狂乱。饮料被泼在秦休脸上。
店里两人沉默着,秦休盯着她埋在长发中的脸。
“我能去洗洗吗?”。
一耳光钉在脸上,不太响。一把揪住耳朵,按在吧台上。
“轻点,疼。”。
“疼,我让你疼。”手劲松了下来,整个人压到秦休身上,抱住秦休泪流满面。
接过杯子,推向另一头,起身,将她从身后顺到身前,横抱着。
看着她散乱的长发,吻在了额头。
“你回来了?”。
没有回答。
“我就是喜欢你,秦休。”。
还能怎么样呢?摸着她的头,没有回话。
看向她的双眼,很湿润,眼角睫毛上坠有两颗细微晶莹的泪珠。眼中的瞳孔望着自己,棕榈色瞳仁有玛瑙的条纹,白瓷色的眼白映出光泽。
正出神,她贴了上去。昏黄灯光下,她吻了秦休,吻了好久。
唇分时,她挣开秦休,落在地上,站好,拂过秀发。
“老板,我有男朋友了。今天圣诞节,我要去找他了。”微笑着,很甜。然后走向门口。
“是的,我的公主殿下。”绅士的行礼,目送她走出门。
关上门,她蹲在地上,呜咽着,任泪水淌过面颊,滚入衣领中。
门开了,秦休给她搭上毛毯,蹲下,摸着她的头。
呜咽着,抽泣着,渐渐哭得像小孩子一样。
刚想安慰几句,竟一把将秦休推倒在地,骑在秦休身上,边打边哭。
躺在地上任由她打骂,等她累了,不再哭闹后,抱着她,回了酒吧。
锁了门,把她放在靠墙的沙发上,端来一杯利口酒给她,哄她睡下。
洗了毛巾给她擦干净脸,又为自己调了刚才的饮料,坐在她旁边。
喝了一口,啐在自己腹中,放在身前桌上。洗漱完,打坐了三四个小时。五点多了,来到她身边,轻轻地吻在她的眼角。转身,将一方糖放进了杯中,离开了。
她看着秦休离开,翻身坐起。看着桌上的那杯液体,笑了。
拿起,品了两口,泪水便滚了下来。“好苦。”,说着便饮尽了那杯液体,抹干泪,出门。
“天气真好。”懒懒地伸腰。街灯依旧,只是天空泛滥出海蓝色光彩,显出一孤星,云淡风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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